上被直鲁联军多达八架的飞机轮番轰炸扫射,原本在陆地上所向披靡的读力师一万将士,经过敌机数次轰炸扫射,如今只剩下四千余人。湖面无比开阔毫无遮拦,完全成了敌人飞机的活靶子……现在安毅率残部停留在骆马湖中的小岛上,环湖全是要置安毅于死地而后快的敌军重兵,安毅粮草全无,陷于重兵包围之中。
如今,北伐各路大军全都撤到江南江北一线,敌军已经占领了扬州以北的所有地区,我们就是想去救他也没办法了。孙传芳和张宗昌大军屡次惨败在安毅手上,对他恨之入骨,这次恐怕是……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蒋总司令眼睛迅速红了,浑身虚弱地缓缓坐下,双手捂住脑袋,良久才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我……我对不起他啊!对不起他啊……”
……深夜,鹭岛,原本湛蓝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大风将岛上的树木野草吹得沙沙作响。
篝火旁的安毅紧紧抱着自己的弟弟安晋,沈凤道和小郎中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大堆草药熬成汁,分发给各团患病弟兄服下,安晋服下半水壶的药汤仍然高烧不止,安毅只能让卫兵打来湖水,不停给安晋的脑袋降温。
听到小郎中说安晋吃什么吐什么不行,建议最好给安晋补充点肉汤,可这时哪儿来的肉汤?
安毅突然想起什么,吩咐沈凤道去抓条鱼回来,沈凤道说岸边都是鱼,可今晚没有一个弟兄吃鱼,鱼肚子里全都是兄弟的血肉啊!
安毅心里一酸,泪水再次涌出,不过他却固执地让沈凤道去抓,不一会儿抓来一尾四斤多重的大青鱼,安毅让沈凤道切下十几片,抓起一片塞进嘴里用力嚼起来,嚼成糊状捏开安晋的嘴,对着口灌了下去。
安晋果然下意识地咽下,十几分钟后缓缓睁开眼,看到安毅紧紧地抱住自己,挤出一丝笑容,缓缓说道:“哥,我没用,三天都扛不过来……”
安毅的眼泪如开闸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