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酬金的数十名船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没命享受飞来的横财,只有载着安毅三十人小队和黄琪翔二十余名随从的第三条船上的船老大非常放心地说:装得沉点更耐风浪。
十余分钟过去,黄琪翔对身边背着花机关枪的安毅低声叹道:
“你的人不得了,一看就知道个个是久经战阵的老油条,特别是那十二个身上背满弹夹的轻机枪手,绝对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这样的精锐放在二线部队实在太可惜了!”
“翔哥放心,很快他们都会到一线部队去的,包括小弟在内。说来不怕你笑话,我们这三十人个个都杀过人,只有小弟杀人最少,也没上过真正的战场。”
满嘴酒气的安毅轻松地回答。
黄琪翔吸吸鼻子笑道:“我明白了,估计这仗打不死你,你又要高升了,哈哈……你喝酒了?”
“都喝了,胡参谋长送的五瓶酒壮行,拿出白晃晃的劣质酒瓶竟然骗我说是杜康,不过还挺纯的。”安毅咧嘴一笑。
黄琪翔刚想大笑,立刻识趣地闭上嘴,摇摇头当胸给了安毅一拳:“快出河口了,站稳点。”
黑茫茫的江面上,泛起轻轻的白雾,雨后的苍穹上一颗颗星星从云层间隙探出白蒙蒙的脑袋来。
经验丰富的船家一进宽阔的激流,立刻拼命摇桨,每一条船上的勇士们都拿起事先准备的短桨和木板全力划水,一条条紧紧相连的木船在船家低沉的引导声中乘风破浪,飞快渡江。
当第一艘船艰难地靠近大桥北岸上游三公里处堤岸的时候,第一条船上的三十六团五十六个弟兄敏捷跳上堤岸,数十人紧紧拉着粗大的缆绳,将木船的前部生生拖上湿滑的岸上。
后续木船犹如一条被降服脑袋的长龙,一节节甩尾靠岸,一千二百五十七名勇士紧闭双唇,悄然离船爬上堤岸,借助滂湃的激流声掩盖沉重的步子,在夜幕下远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