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就喜欢人家叫他少爷了?”
老道无奈地摇摇头:“可别误解你弟,冬子也和二毛妈说过很多回,一直以来冬子只要有空都教二毛识字,别冤枉他,是二毛妈固执,她至今还叫我老爷呢,老劝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安毅这才放下心来,乐呵呵转向曲连长:“两位老哥,让你们看笑话了,其实啊,这座房子是我东家的别院,他怕打仗跑到香港去了,让我们搬进来帮他看房子,你也知道兄弟就是个会点儿技术的乡下小子,哪里能受得起少爷的称呼啊?老子刚进城几天啊?腿上的泥巴还没洗干净呢。”
肥头大脸的老曲哈哈大笑:“兄弟,老子就喜欢你这实在姓子,否则怎么会独独把你调到身边干轻松活?这几十天你也看见了,抓回来的七八千民夫都在没曰没夜的挖战壕搬木头,谁有你这么舒服自在?就是因为你小子手脚勤快嘴巴甜,对老子胃口,哈哈!”
安毅笑眯眯作揖致谢,心里却在骂娘,要不是从广州城抢来的各种汽车越来越多司机不够,老子早他妈被你们这群孙子用刺刀逼到东郊各地做那种牛马不如的苦力了。
“小子,我听你们这一家子说话怎么都是外省人?这位大哥相貌不凡有仙气,刚才你称呼他老道,是不是道士?”曲连长感兴趣地问道。
看到安毅笑得很贱,老道不得不主动答话,他道貌岸然地告诉两个不识字的军官,自己确实出自道家,而且还是茅山派的南派支脉。老道之乎者也几句话就把两个背抢的大老粗胃口吊起了,最后听得满脸尊崇自认晚辈,连冬子买烧鹅回来二婶端上一桌菜都顾不上了。
安毅乐得自在,拿过只空碗夹起两只肥硕的烧鹅翅膀递给冬子:“去,拿到后房,等会儿二毛醒来肯定嚷嚷肚子饿。”
“大少爷这使不得,大……”二婶看到安毅鼓起两只眼睛像铜铃似的吓人,连忙闭上嘴不敢再说了,转身给大家做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