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锦从床上撑着起来,鬼使神差的盯着那些伤疤移不开眼。
她能感受到唐敛身体里正在燃烧的熊熊怒火,或许,现在确实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每一次说道有关于以前的事情,长边似乎都会变得很难看。
而且,她看不清现在的自己,也看不清现在的他。
就像他说的一样,她没有想,她是不敢去多想。
夏繁锦紧紧盯着他肩胛处的那块伤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伸出了手指,缓缓的,缓缓的靠近,在距离他还有十公分的时候,夏繁锦就再也不敢前进,仿佛再进分毫,就会突破安全距离。
之间在空气中轻轻的颤了颤,灯光下细小的尘埃,随着她的指尖浮动。
唐敛,你不知道,我很害怕过会曾经那种胆战心惊的生活,那段时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神经病。
她收回了手指,坐起来,“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怀夏,有空我会再回来看他的。”
夏繁锦说着,紧抿了嘴唇,手指掐着手指,站起来,步子缓缓的离开了。
唐敛这次是真的不想理她了,刚才她一站起来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就倒在了床上,盖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他说的那些话,何尝又不像是一根刺,狠狠的扎在了喉间,那么细小,却又让人极度难受。
她清了清嗓,离开后将门轻轻合上。
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唐敛睁开了眼睛,清隽冷沉的五官锐利隐忍得可怕。
夏繁锦在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拎包,才走到玄关去换了鞋。
她撑着鞋柜的时候,楼梯那边传来下楼的脚步声,夏繁锦穿鞋的动作一顿。心里也不知道是着急想逃,还是紧张的期待,总之,体内像是有两股矛盾的力量在相互拉扯,她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一抬头,他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深邃镌刻的脸上夹杂了一些她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