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从这里到最近的机场,也要半个多小时,夏繁锦有点担心遇见什么意外会错过航班。
她乘别墅这边唐敛配的车去机场,司机掐着时间和速度,幸好,到的时候还提前了二十多分钟。
夏繁锦去给张审订了下一班最早的航班,也是在两个小时之后。
看见张婶等在候机厅了夏繁锦才急急忙忙过安检。
因为是唐敛答应让她回来了,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保镖都没有阻止,然后有四人跟着她一起上了飞机,还一直搀着她,上了飞机后,就坐在她后面的位置。
夏繁锦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到已经售完了的机票,反正这些人多的是钱和手段,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多想。
上了飞机,关机前她给唐敛打了电话,“我已经上飞机了。”
“好,等你到了我就来接你。”
夏繁锦总觉得唐敛答应得太爽快,心里反而不安起来,他之前还那么坚持的。
夏繁锦低声的‘嗯’了一小声便挂了电话,唐敛的声音并没有像定心丸一样让她安心,反而她越发的浮躁不安。
十三个多小时的飞行,她疲倦得想睡一觉,可就是睡不着,中途还遇上了气流,飞机轻微的颠簸了一阵,她被摇晃醒之后,就清醒得再也睡不着,一直翻着杂志看。
A市,山脚下的废旧化工厂里,余音媤早已经醒来。
她颓然一身,了无生气。
脸上又青又肿的伤痕,痛了一天了,她几乎已经麻木了。
被反绑在身后的手腕,也被磨破了皮肉,而那些已经凝固的血迹,将她的手与绳子紧紧黏在一起,每动一次都是一种折磨。
她脚踝上的伤很严重,全身上下,只有那里时不时传来锥心的疼痛,疼到她几乎呲牙咧嘴,这样无力的痛苦,似曾相识,让她又想起了被卢克鞭笞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