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久了,也会累,再加上今天去医院来回跑了一趟,她还是困了,过了不知道多久,闭上眼睛也就迷迷糊糊不再清明了。
唐敛看着她不再在眼皮底下转动的眼球,半靠在枕头上,在不硌着她独自的情况下,将她的头移到自己腰腹上搁着。
夏繁锦迷迷糊糊的,做了个不太清楚的梦,始终还是无法睡得太深,她腿一颤,醒了过来。
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了一室黑暗,没有拉紧的窗帘外投进了几缕幽暗皎洁的月色。
可她猛然察觉似乎有些异样,沉稳的心跳声在她耳膜不远处跳动,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她一惊,仰头看去,自己竟然躺在唐敛身上,而他侧着身,半靠着,双眼紧闭,一派沉沉的静,唯独眉间的褶皱没有消散。
就在她刚刚抬眸后的一秒,唐敛缓缓睁开了眼睛。
慵懒的黑眸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将她摁在了怀里。
夏繁锦挣扎着起来,愣愣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我睡着你就走吗?”
“席业已经走了。”
唐敛不以为然的说道,将抱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夏繁锦有些恼,他分明就是骗她,什么席业在楼下等,说不定他就是打着这样的心思上来,席业早就走了。
察觉到夏繁锦隐隐升起的排斥,黑暗中,唐脸的眸子一沉,“两天而已,假装一下就这么难?”
夏繁锦胸腔顿时一阵闷闷的感觉,就像憋了一口气,不能上也不能下。
‘假装’两个字在她耳畔,不遥远,她听了却很模糊。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想过,跟他之间以最平凡的姿势相拥,以最正常的姿态相处交流,竟然也要假装。
近来晚上一想事情,她便烦躁难安,更别说睡着了,她闭上了眼睛,放空,不去感受身后沉稳熟悉的呼吸,沉沉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