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低沉浅缓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转头,看见了一张淡淡的脸庞,棱角分明的五官,俊美冷硬。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酒店里晕倒了,”唐敛放下手中的杂志仍在一边,补充:“酒精中毒。”
余音媤脸色还很憔悴苍白,处处彰显着一种虚弱和病态,在这种情况下,眉眼间的明艳都未被灰白所取代。
她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
这话唐敛到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病房里一时间没有了声音,沉默让人压抑,唐敛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她一眼。
那相熟的五官,说不让他想起夏繁锦是假的,但却绝不会将谁当成谁,气质差别太明显。
“你那天晚上之后不是给我发短信说已经走了吗?”
短信?
她的确是发过,当时是犹豫着要走,后来又发现自己好像没地方可去,或许应该说,没有其他地方想去。
她没有多说,只有简单的一句:“我不想麻烦你。”
“想不想麻烦都已经麻烦了。”
余音媤一愣,她动了动喉咙,“我睡了多久了?”
“从动完手术到现在,15个小时。”唐敛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病床旁仪器上的时间显示的是,下午六点了。
余音媤看了一眼他干干净净的衬衫和西裤,不像是一直守着自己的样子,她心里失落,脸上在笑,“你从公司来的?”
“嗯。”
余音媤肚子有些饿,但是也不想再麻烦他,只说:“你公司的事应该很忙吧,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的。”
唐敛没有说话也没有走,看着她眼神又不是完全落在她身上,更像是在思考什么。
余音媤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那种慌乱,就像是害怕他发现什么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