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再见。”
占据了一整页纸张的文字,后面几行字,笔锋渐渐消失,可见是没了力气,字迹甚至是有点潦草的。
夏繁锦手一软,笔记本掉回了箱子里,她死死捂着嘴,不敢再去看前面的内容。
她仿佛能看见一个虚弱的女人喘着最后一口气,一笔一划地完成她人生最后的纪录。也看见了一个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女人,临终时的无奈,唐敛是她最重要的牵挂了吧……
而箱子里,日记本并未落到原处,露出了一个相框,木质雕花框边,里面是一张早期的彩色照片,尽管保存得较好,但画面已经斑斓,不过依稀能清晰地看出画里的女人,温婉而美丽,一张标志的鹅蛋脸,盈满了笑意的桃花眼,脉脉含情,像是在对着照片这头的人在笑一般。
清丽犹存,绝美不可方物。
夏繁锦颤抖着手将照片和日记本放回了原位,她现在很想唐敛,很想。
今夜的夜空,如浓墨般黑沉的让人喘不过气,喧嚣的城市也像是突然安静下来了一般。
唐敛开着车驶下高架,往郊区山脚下的别墅区驶去。
车里,男人面如夜色,深不可测,自带一股低气压,握着方向盘的骨节微微凸起。
他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中,却一口也没有吸,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他的眼在袅袅烟圈后微眯,让他看起来更加的神秘泠然,冷硬的线条同时透露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到了别墅前,偌大的华贵庄严的别墅前,整整齐齐停满了两排豪华轿车。
唐敛将车停在了距门口最近的地方。
他车子刚驶进别墅前的草坪区,就见别墅旁的树下站着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一边打电话一边抽着烟。
看见唐敛从车上下来时,他捻灭了烟走过来,喊了声,“唐总。”
唐敛应了一声,两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