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俞国振笑道:“怎么,我上回答应的五万两银子还不够用?”
“不,不,够用了,够用了,是另有一件事情,不是天子遣奴婢来的,而是皇后娘娘命奴婢来的。”
“哦,皇后娘娘有什么事情吩咐,一纸文书即可,也用不着范公公远渡重洋来此。”
对于当今的周皇后,俞国振还是极有好感的,不仅因为她在内朝时曾维护过方子仪,也是因为她为人处事——当初田国亲家对新襄逼迫过甚,俞国振原本准备激烈反击的,但事情被周皇后知道,她直接训斥了田贵妃,甚至使得崇祯也将田贵妃打入冷宫之中,直到三个月后才出来。田贵妃的气焰受此重挫,抑郁难当,已经病死了。
“是有关坤兴公主之事。”范闲便将坤兴公主将自己首饰甚至连方子仪赠送的都发卖之后捐与国库充作军饷之事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偷看俞国振,只见俞国振神情严肃专注,并没有因为这是琐碎之事而有不耐或者不屑,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说完之后哭道:“此事关系到皇家体面,原本是不得外传的,皇后娘娘说南海伯非比一般外臣,最是公忠体国,国家之事,事无巨细,都不必对南海伯隐瞒,故此奴婢才敢说来。”
“唔,我会给拙荆写信,让她再送一套首饰给坤兴公主,另外,我还愿为公主献上五千两银子……”
“南海伯误会了,娘娘可不是借着公主名头,向南海伯伸手。娘娘说了,南海伯也是家大业大,虽然能赚钱,却也能花钱。这几年里,朝廷仰赖南海伯已是极多,等朝廷缓过来,少不得要回报。她说此事之意,是想问南海伯,坤兴公主喜好新襄实学,不知新襄能否遣女师入宫,教导公主实学?”
俞国振愣住了,这个要求,实在是出乎意料!
“娘娘又说,若是女师入宫有所不便,也可令公主前往新襄求学,到得出阁之前,再回京师。娘娘还说,她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