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国振质问史可法,张溥有没有以友待他,有没有出卖他以向史可法邀功。
这个问题真让史可法又觉得无法回答。他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道:“大义可灭亲。”
俞国振哈哈大笑起来:“史公,我敬你是君子,你且说说,我俞国振所作所为,哪里不合大义了?”
“你横行乡里为非作歹!”史可法几乎脱口而出,但旋即脸红了。
这确实是大多数豪强们的劣绩,可用这种罪名来说俞国振,实在是让他脸红。他可是亲眼见到,襄安附近的人是如何钦佩俞国振,而俞国振为他们生活带来的变化,也是他亲耳所闻。
“杀戮太甚?”他想到另一个罪名,但没有说出来就又将之否决,俞国振确实噬杀,但所杀者皆师出有名,哪怕是那些被认为死在他的阴谋之下者,在史可法看来,或者有值得商榷之处,但硬要说不合大义……俞国振绝对有借口可辩。
“你身荷国恩,却不思报国。”想来想去,史可法还只能翻出这个罪名:“本官征调治下各巡检司兵丁,你却以四十民夫搪塞……”
“等一下,我身荷国恩不思报国?这罪名我可消受不了,莫非你是指朝廷?”俞国振在史可法点头之后,冷笑了起来:“还是那句话,我未受朝廷爵禄,未欠朝廷税捐,史参议,你凭什么说我身荷国恩不思报国?至于巡检……家叔为襄安巡检,在下可未曾听说过,叔父的巡检一职,侄儿能够继承的。在下千辛百苦,积累些家当,用以供家丁衣食,使之不至冻馁饥寒,在下还领着他们为国杀寇,所有伤亡抚恤,一概由在下自承。他们未食朝廷半升粮食,未领朝廷半文饷银,我就不知道,史参议你面皮要有多厚,才会觉得他们就是襄安巡检司的弓手!”
他一番话说出来,史可法再度无语。
确实,俞国振说的都是事实,在襄安巡检司名册上登记的,可没有俞家家丁的名字,只不过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