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治百病之上,其人的卫生观念,更是远逊于东方,号称大城的巴黎,不过是屎尿粪便之都。因此,俞国振没有蠢到想去找欧洲医生的地步。
两人谈了一会骨伤治疗之法,俞国振虽然还不是太明白,却觉得这个道人似乎可以试用一番。他笑着道:“道长,我如今还有一问,请道长解惑。”
“俞公子不须问,贫道自己坦诚相告。”癸泉子行礼道:“贫道自十六岁起云游四方,向北到过大漠,向东去过宁远,在南曾至天涯海角,往西朝过昆仑。天下名山,多是释家丛林,而我三清教尊,却少有栖息之处。长此将来,便是祖师爷的香火也要艰难了。贫道不才,欲为祖爷宏道。”
“宏道?”俞国振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大笑起来:“道家无为而无不为,道长,你又在哄人了。”
癸泉子脸露赧然之色:“瞒不过公子之眼,不过三真七虚,贫道自家已经流离多年,倒不在意什么,但贫道的弟子,总得有所看顾。”
“弟子?”
俞国振回头看着远处正艰难走来的那个小道士,他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道。
“虽是女冠,确实是贫道弟子,若非贫道收容,如今已在秦淮河矣。”
“道长这位女道子有些了不得啊,二十里路,竟然也跟上来了。”
“她原本也是大家之女,却身负深仇沦落江湖。”癸泉子没有细说:“贫道见她年纪已长,不宜再浪迹天下,故动极思静了。”
“我不管道长你是什么理由,若你真通医术,那么可以随我们走,否则的话,诓我会有什么后果,道长想来也知道。”
俞国振说到这,挺身而起,将已经冷了的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大声喝道:“传令,继续进军!”
随着这声令下,三位队正罗九河、叶武崖、齐牛都是起声传令,原本分散坐着休息谈笑的家卫少年们在三十息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