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佛儿姐姐。”对张溥,俞国振始终不失恭敬,因此张溥虽然对他没有立刻加入复社有些不满,却并不讨厌他。
“俞公子,你昨曰交待的事情,现今有眉目了,我们这最好的织机匠已经来了,就在外头候着。”徐佛笑眯眯地道:“奴还有些事务要处置,便先告退了。”
张溥倒不避嫌,那几名工匠来了之后,他微笑着在一边旁听,大概是想观察一下俞国振如何践行他的实学。
俞国振先是问了姓名,这一共是三位,询问了一会儿有关织机的情形之后,俞国振道:“实不相瞒,我不仅仅是要买织机,还想请匠师去我们庐州,不知三位是否有意?”
一听到要背井离乡去庐州,三人中年纪最大的那个立刻就面露难色:“公子休怪,小人家中有老有少,片刻也离开不得。”
“无妨,无妨,若是愿意跟我去,自然可以携带家小,我每个月愿意开支五贯铜钱。”俞国振道:“这价钱,随着在我那儿效力时间增加而增长,今年是五贯,明年便是六贯,如此为我效力十年,那么每个月便是十五贯!”
这是一笔相当不错的收入,一贯约摸就是一两白银,而大明朝一位知县名义上的年俸,也才只是四十五两白银!因此,那三位都是眼前一亮,就连年纪最大的那个,也不由得瞪大了眼。
张溥微微摇头,心里有些失望,这位国振贤弟,看来还是纸上谈兵啊。
“小官人说的可是真的?一月五贯,一年……便是六十贯?”
“正是,附籍之事也不须你们艹心,我会派人去官府打点。”俞国振又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
三名工匠相互看了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那位年长地道:“不是小人信不过小官人,只是小官人开出的这价钱,实在太高了些……小官人雇用匠人,真是要制造织机?”
“不是制造织机,而是改良织机。”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