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一声,他坐了起来,这时听到院子里狗吠了两声,他心中一动:“莫非有贼?”
然后他就听到四处都传了犬吠声,俞宜古下床拿了根棍子,李姨娘也坐了起来:“老爷,怎么了?”
“嘘!”俞宜古示意她噤声。
然后就听到更夫声嘶力竭地喊声:“走水了走水了……”
俞宜古听到这喊声才松了口气,他推开门,站在院子里向着喊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那是镇子的东北角,离他这儿隔着远,他呸了一声:“扫兴致。”
“老爷,老爷,镇东北的宋家库房起火了,是不是要去救?”外头的俞狗儿问道。
“胡说八道,睡你的觉去,若是救火时伤着了,还要老爷我给你贴药钱!”俞宜古哼了一声,转身便又进了门。
宋家与俞家有一些交情,早年还有联姻,不过这些交情却不足以让俞宜古去为宋家卖命。
“咕咚。”
这一声轻响俞宜古没有听到,因为外头是一片喧杂声,狗的狂犬、人的呼喊还有走水时敲的铜锣声响成了一片。他回到屋子,心里想的还是那一盘珍珠,就在他回手带上门,又听得床上的李姨娘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他哼道:“你这贱货,方才还没有喂饱你?”
床上的哼声消失了,俞宜古走了进来,放下棍子钻入帐中,才往床上一躺,一只手便卡住了他的喉咙。
俞宜古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柄牛耳尖刀就已经砥在了他的左眼上,然后他听到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道:“敢出声便捅死你!”
这个时候俞宜古再蠢也知道,自家是进贼了,他双腿瑟瑟发抖,牙齿都直磕磕:“好汉……饶命,不敢、不敢出声……”
事实上外头嘈杂声一大片,他这里就是叫唤两声,只怕除了前院的家仆,也没有谁听得见。
“大爷要财不要命。”那含糊的声音有些卷舌,似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