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卖二手货的，店里挤得满满当当，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货物把店里挤得几乎连路也走不通了。像这样的店，一般都开在居民区，买家卖家都是附近的熟面孔。

舒宇费力地挤过重重阻碍，在一个角落里看了一眼，摸出一个空艇模型，问道：“老板，这东西五星点卖不？”

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坐在角落里，正抓着一本纸质的破书，聚精会神地看着。舒宇走进来时，他连眼睛也没转一下，完全不理会这个陌生人。

舒宇问话时，他刚好舔舔手指，准备翻过一页。一听见这句话，他的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了看舒宇手里的模型，又看了看他，不耐烦地说：“五星点？你以为是什么破烂呢？”

这个模型虽然不过巴掌大，但做工精细，每一个细节都像真的空艇一样，就算是二手货，也不可能只值五星点。老板这句话，倒是骂得理所当然。

舒宇一点也不客气，随手把模型扔进货堆里，冷哼道：“什么垃圾，不要了！”

空艇模型这么精细，随便磕到哪儿，都有可能损坏一点儿。老板看见这粗鲁鲁莽的举动，居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了舒宇几眼，点头道：“那东西的确不是什么好货，这边还有更好的，不知先生是不是有兴趣？”

舒宇抬了抬下巴，说：“带路。”

老板叫了个伙计过来看店，带着舒宇穿过一道小门，向后走去。那伙计目不斜视，根本就不多看舒宇一眼，好像根本没这个人一样。

舒宇暗暗点头，跟着老板一起走过一段曲里拐弯的小道，走到隔壁的另一栋房子里。这里与旁边完全不同，有两三个人来来回回，屋子里更是亮着无数光屏，上面数据和图像不断流动。

老板引舒宇在一边坐下，说：“请出示一下信物。”

舒宇果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两根宽的金属长条，随手递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