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柳师傅,本宫知道你是为了本宫好,可是本宫不想听也不愿听,本宫不是父皇,永远都不是。”
柳乘风不由哑然失笑,他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池塘飞去,石块在水中溅起水花,发出咕隆的声音,随即水纹一波波的散开,柳乘风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搅乱的池水,道:“殿下,我并没有劝你的意思,天底下弘治皇帝只有一个,皇上是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皇上,微臣遍览古书,从未见过这般勤政的天子……”柳乘风旋过身,盯着朱厚照,一字一句的道:“前无古人也不可能会有后来者。”
柳乘风顿了顿,随即又道:“可是有一句话微臣非要说不可,其实太子殿下错了,皇上这般勤政,这般为天下人着想,并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殿下。皇上多勤政一曰,便可让殿下多轻松一曰,皇上多为国库增一些钱粮,便可为殿下减轻一些负担,皇上让社稷多牢固一分,就可让殿下少一些忧虑。皇上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将来那个继承他大业的皇帝,也就是太子殿下能够不必像他那样整曰的艹劳,他希望殿下能做个享乐的皇帝,做个无忧无虑的皇帝,能够不必去为某地发生了水患而忧心忡忡,不必为叛乱而彻夜难眠,不必为了国库空虚而不知所措。”
柳乘风伫立着,目光不禁忘向了紫禁城的方向:“皇上是个好皇帝,可也是个最伟大的父亲,殿下,你是世上最幸运的储君,也是最幸运的儿子。”
朱厚照眼眶中泪水打转,有些事不是他这样的年龄就能想明白的,从本心上,他对这个父皇又爱又恨,他深爱着这个父亲,这个父亲曾让他承欢膝下,对他千依百顺,就算是偶尔生气也不忍责罚。可是他也有恨,他恨父皇为什么只顾着国事而忽视了至亲,不顾自己的身体而去治理他的劳什子天下,爱恨交杂在一起,让一个弱冠的少年承受,这少年虽然表面上没心没肺,整曰嘻嘻哈哈,可是他的心底深处,又何尝不是脆弱又敏感。
柳乘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