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得到的是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毛武的眼睛都红了,大声继续道:“我和我爹世代给侯府为奴,原来得来的就是这个下场,我不甘心,我想活下去,我不想做十恶不赦的罪人,难道这也有错?我要活命,就必须让毛同去死,只有他死了,山海关的事就没有人追究,也没有人过问,死者为大,朝廷自会为他遮羞,这件事也就能遮掩过去。可是杀死毛同谈何容易?就算杀死了他,朝廷也定会追究,所以我想要活命,不但要毒死毛同,还得为自己预留退路。在山海关的时候,我负责军需,因此也会和辽东的一些商贾打交道,他们主要贩卖一些皮货和药材,因此多多少少对药材有些了解,所以……”
毛武冷冷一笑,竟是带着几分快意和沾沾自喜:“所以我先是在毛同的食物中加入适量的砒霜,砒霜与食物一同吃入口里,一时之间还不会这么快毒发,在这个时间上,我知道北镇府司下了条子来,侯爷肯定心神不宁,到时候一定会召我去书房里说话。”
柳乘风眯着眼睛,终于打断毛武道:“那你又如何能确定,那管事的邓登会端茶水去书房?还声称是夫人送去的?”
这也是问题的一个关键,因为毛武要毒杀自己的主子,就必须得有个替罪羊,如果当时不出现邓登,不出现夫人叮嘱送来的茶水,案情就不可能复杂,这栽赃陷害的计划也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柳乘风好奇的就是这个,这毛武对医理精通,能适量地放置毒药倒也情有可原,难道他还会神机妙算,料定夫人会让邓登来送茶水?
毛武看了夫人王氏一眼,讥诮地道:“这还不简单吗?侯爷还没有招我去书房的时候,我便知道夫人一定会叫人送茶水来的,她并不是想要让侯爷吃茶,只是让人监视着侯爷……”
王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几乎连头都不愿再抬起来。
柳乘风恍然大悟,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