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可再饮吗?”
柳乘风道:“陛下吩咐,有何不敢?”
朱佑樘不禁笑起来,道:“可饮几杯?”
柳乘风道:“陛下吩咐便是。”
朱佑樘更是大悦,他难得在人面前如此,今曰也是借着酒兴的缘故,于是道:“既然如此,来人,拿一壶酒来。”待酒水上来,朱佑樘要亲自为柳乘风斟满,柳乘风今个儿胆子也大,将酒壶抢过,道:“何劳陛下动手。”竟是直接将酒壶的盖子掀开,咕噜噜一口饮尽。
朱佑樘拍案大笑,道:“有趣,有趣,此朕家虎儿也。”
说罢,拍了拍柳乘风的背,另一只手抚须大笑。
这殿下的众臣听了,顿时目瞪口呆,却也察觉出了几丝不同,尤其是那刘吉,脸上顿时闪掠过一丝尴尬,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朕家虎儿,这意味着什么?虽按理来说,柳乘风算是驸马,也算是朱佑樘的半子,称呼为儿,却也不过份。可这是皇家啊,皇家与平常百姓家不同,如此称呼,却是折射出了一个信号。
柳乘风这个人,用寻常的法子是绝不可能掰倒了,其圣眷之隆,早已超出了刘吉的想象。
接下来,朱佑樘又喝了几杯酒,颇有几分烂醉,手勉强撑着御案,柳乘风伸手扶住他,朱佑樘喷吐着酒气笑呵呵地道:“朕无事,你不必搀扶。”
“是了,锦衣卫指挥使万通,年事已高,前些时曰,再三上书请辞,哎……他是老了,朕岂能不体恤他?只是指挥使的人选……”下头的话已经含糊不清。
不过万通自从任了指挥使之后,很快就被柳乘风架空,这锦衣卫大权早已被下头几个锦衣卫同知、佥事分了去,其中柳乘风的权柄最重,其他人在万通面前,多少还会给他一点面子,柳乘风做事是完全横行无忌,一点脸面都不给万通,万通这指挥使比做囚徒还难受,眼看大势已去,也只好请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