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安抚人心,谈何容易,任何国策,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满足了这个人,就会得罪那个人,让这个阶层得到好处,势必另一阶层会不满,而许多事,本身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容易。
现在的情况,显然比在杭州那会儿要难得多,那时候,毕竟还有王法在,又得到了天子的支持,在一省之地,就算有人不满,也可以弹压下去,可现在呢,天子没了,自己当家作主,不满的人却是从前的百倍千倍,一个不好,就可能阴沟里翻船。
不知不觉,到了正午,许多人口水说干了,徐谦看时候差不多,便道:“好了,诸公也是辛苦,今曰就议到这里。”
他说到这里,似乎醒悟了什么,不由看向张孚敬,无论如何,张孚敬好歹也是表面上的内阁大臣,是廷议的主持者,自己说散会,确实有点不太合适。
张孚敬见徐谦朝自己看来,却也醒悟,忙道:“徐大人说的是,大家辛苦。”
百官都是赶鸭子上架,本来就是迫于徐谦的银威而来,实在不愿意和徐谦多待太久,巴不得早点散场的好。
徐谦旋即吩咐记录的太监将廷议的记录送去太皇太后那里,让她过目,看看她有什么意见,抬腿也要走,张孚敬却是拉住他,神秘的道:“徐部堂,老夫有几句话想说。”
徐谦点头,留了下来,那些太监倒也识趣,纷纷规避出去。
张孚敬小心翼翼的看了左右无人,这才松口气,刻意压低声音道:“徐部堂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徐谦反问。
张孚敬嘘口气,道:“事到如今,已经不能走回头路了,眼下徐部堂众望所归,而老夫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中山王毕竟年幼,不能主政,莫非徐部堂没有打算吗?”
徐谦警惕起来,淡淡道:“张大人的意思是?”
张孚敬道:“其实杨廷和有一句话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