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税丁改为了地方官吏,这么做,显然是有内阁的盘算,不让地方官吏参与进来,就怕下头的反对声浪太大,这显然是妥协之后的结果。
再有,徐谦的章程里,是以向棉桑、木料、生铁、煤炭等原料征取重税为基础,而这里头,依旧是对原料征了重税,同时对工坊也要征税,采取的是从前十抽一的税制,同时在各处码头和关隘设人员,收取关卡税。
如此一来,就比徐谦的税收足足重了一倍以上,而内阁之所以这么做,显然也是迫于某方面的压力,借着重税,将直浙一带的新政狠狠压下去,打击一下新政的气焰。
至于库银的支取,那就更不必提了,户部的职责只是将税监的银子押解入库,而银子需要用到什么地方,自然需要内阁批准,收银子和户部没关系,花银子和户部更没有关系。
徐谦其实早就猜测到杨一清拟出这样的章程,并没有觉得意外,等他将章程放下的时候,杨一清目光如炬,道:“怎么,徐部堂以为如何?”
徐谦正色道:“杨大人的章程,这是取祸之道,一方面商贾的压力太大,关卡码头要钱,原料又收重税,各个工坊又要抽货,这是竭泽而渔的做法。此外,还有各衙门各自为政,长此下去,问题只会越来越严重,就算征来了税,将来衍生的问题也只会越来越大,下官坚决反对。”
杨一清却是含笑看向其他大臣,道:“诸位以为如何呢?”
“甚好。”郑冲眼皮子都没有抬,直截了当的道。
那刘芳也是跟着点头:“老夫也觉得更为稳妥。”
有这二人出头,其余人本就是应声虫,连忙跟着附议。
徐谦冷眼看着这些人,脸色凝重道:“诸公不嫌太短视了吗?这份章程,我是万万不同意的。”
杨廷和这时站起来,笑了,道:“徐部堂,你毕竟年轻,要多听一听大家的意见,廷议是你要开的,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