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道:“大典岂容你一人中断,你有什么话,尽可以等到大典结束之后再说。”
南京礼部尚书品级高,不过职权却是不大,表面上,他是负责江南各省的礼仪和外使接待,不过这都是假的,因为各省和朝廷息息相关,人家当然是拿燕京礼部的话当圣旨,你南京礼部,算个什么东西。
可是祭祀文庙这等事,毕竟发生在南京,这事儿还真归这位礼部尚书大人负责,有人坏了规矩,他也理所当然能站出来呵斥。
徐谦道:“结束之后,就不好说了,诸位先贤的事迹,下官早已熟读,尤其是朱夫子,也是下官最首肯心折的贤人,礼部拟出来的祭文虽好,可是不足以表达下官的心情,宋时,就有加祭的规矩,如此才能表达心中对先贤的崇仰,大人莫非也不知这典故吗?”
果然是加祭。
费宏不吭声了,其实他也预料到过这种情况,姓徐的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本来以为,礼部的祭文这个小子一定不会满意,谁知道祭文早就在祭祀之前给许多人过目了,而徐谦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费宏心里就在琢磨,这姓徐的莫非是要特地去文庙里闹。
敢在文庙闹事的人,从大宋到大明朝,还真是鲜有,费宏当然不敢将徐谦等闲视之,人家既然要闹,就一定会有借口,借口就是加祭。
只不过……
这姓徐的左一句对朱夫子佩服,右一句对朱贤人首肯心折,口里这样说,待会儿莫不是想要出言讥讽?若是他当真敢出言讥讽,那就更有乐子瞧了,这可是先贤,对先贤讥讽,以后你别想在庙堂上的混了。
心里这样想,费宏倒也不以为意,他的心里,既是隐隐有几分期盼,盼这徐谦一时脑子发昏,说出一些胡话出来。
他是这样想,可是其他王学的官员,却都捏了一把汗,大不了王学被人拿朝拜朱贤人的事出来取笑也就是了,可是徐抚台若是真要做了什么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