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的用手敲了敲桌几,随即道:“徐抚台终究是浙江的恩人,没有他,浙江上下,还不知道多少人要受倭寇之苦呢,有他在,浙江才能安定,所以这个周昌,暂时不要理会,一旦和他搀和一起,就要被人当枪使了,到时候闹将起来,咱们就是先锋,到底为谁冲锋陷阵还是未必的事呢,老夫倒也罢了,你们不过是一群寻常乡绅,有几条命跟人家斗法,要斗起来,就不是浙江这边斗了,庙堂上才激烈,尔等真要做棋子,却不要最后成了弃子。”
听了这句话,众人暗暗乍舌,不由缩了缩脖子。
刘瑜道:“不过嘛,这个税是不能交的,起了这个头,形成了定例,损失就不会是一点半点,长此以往,大家都要吃亏。”
王康不由道:“可是不交,又该怎么办?这是抚台上任的第一把火,到时候可莫要将咱们的人头祭旗。”
刘瑜眯着眼,也是觉得头痛,一方面,他晓得在这浙江内部,有一股暗流,这股暗流,自然是针对新任巡抚的,可是他也绝不会以为徐谦是个软柿子,因此,他绝不会去参与这个斗争,因为一旦斗起来,就会有成败,赢了,获益最大的也是庙堂上的一些人,可是输了,就有许多人要倒霉,他刘瑜未必能够幸免。
所以无论让他站在徐谦一边,又或者站在徐谦的对立面,都是刘家不愿看到的,刘家经营数世,能有今曰规模,靠的就是闷声发财,自从有了刘基的教训之后,后人们都知道踏踏实实过曰子,比什么都强。
既然不斗,又怎么善了?这里头的涉及的利益太大,何止是青田,半个浙江的大士绅们都在看着自己呢,若是今曰吃了这个亏,不说将来大家都要剜上一刀心头肉,这个先例一开,官府尝到了甜头,说不定将来又不知有多少摊派到自己头上,这是决不允许的。
“这件事嘛……”刘瑜沉吟片刻,正不知如何是好,倒是有管事过来,道:“老爷,巡抚衙门那边又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