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兼顾才好。学生以为,陛下尽孝是应当的,可是家国大事也要兼具。太后说的话有道理,陛下说的话也有道理。”
嘉靖不由瞪了他一眼,明显他是请徐谦来做同伙的,谁知这厮居然来和稀泥。
张太后的目光这才慵懒地落在了徐谦的身上,她微微一笑道:“是徐解元吗?哀家和你又见面了,有些时候不见,徐解元说话倒是更动听了一些。”
徐谦忙道:“岂敢,岂敢,娘娘谬赞。
张太后莞尔一笑道:“哀家可不是谬赞,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时候嘉靖趁机道:“母后,今曰两位国舅带着人跑去了午门为徐谦父子请功,因此徐谦心中感激,特来向母后谢恩。徐谦,你说是不是。”
徐谦沉默了一下,道:“不是!”
他这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家请他来打擂台,可是这厮居然跑来拆台,很有作死的前奏。
嘉靖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倒是张太后笑了笑,道:“既然不是,那么徐解元来见哀家,所为何事?”
徐谦大义凛然地道:“学生是来代陛下向娘娘谢恩的。”
张太后看了惊愕的嘉靖一眼,道:“哦?这倒是有趣了,哀家对皇帝并无恩德,就算是有恩要谢,又何须你来代劳?”
对徐谦的擅作主张,嘉靖气得半死,只是现在已经引狼入室,想后悔也不成了,他只得目光发冷,示意徐谦小心回话。
徐谦叹道:“娘娘对陛下有天大的恩情,若不是娘娘拍板,陛下又如何能进京登基?天下人都说这是杨学士的功德,是杨学士向娘娘举荐陛下,又极力为陛下奔走,娘娘这才同意此事,可是在学生看来,坊间流言多为不实,娘娘在本心上是一直期望陛下能进京,而杨学士,不过是贪天之功为己有,至多也只是锦上添花,正好遂了娘娘的心而已。娘娘此番大恩大德,陛下一直记在心里,只是陛下虽然心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