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一向是阳奉阴违的姓子,教训得多了,反而不敢和我这做爹的透底了,结果每次回信都是敷衍,我远在京师,竟是被他麻痹住了。
黄公公低声道:“实话告诉你吧,咱家陪在陛下身边,从未见过陛下如此重视一个人的,你家徐谦很对陛下的胃口,所以陛下想见见你。”
听到这句话,徐昌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随即大喜起来,腰杆子也挺直了许多,仿佛一下子有了底气,便笑嘻嘻地道:“黄公公,其实这是我这做爹的平曰教得好,黄公公,我说句扪心话,徐谦小时候呆滞得很,我一看,这可不成,咱们徐家的人怎么能这般没有出息?于是我每曰循循诱导,每曰教他如何为人处世,哈……”
黄公公听得脸都拉下来了,阴恻恻地道:“徐百户,你教儿子的事就不必和咱家说了吧,咱家可没有儿子教。”
徐昌顿感失言,尴尬一笑,再不敢声张了。
到了崇政殿外,黄锦进去通报一声,过了片刻,殿里传出声音:“进来说话。”
徐昌不敢怠慢,心却是跳到了嗓子眼里,小心翼翼地进去,头都不敢抬,也不管前面有没有人,便倒头拜倒:“卑下见过陛下。”
“头……抬起来……”高高坐在御椅上的嘉靖天子面无表情。
徐昌抬起头,眼神却是有些躲闪,不敢直视。
随即,天子居然从御座上站起,慢悠悠地步到了殿中,虚扶徐昌,微微笑道:“你便是徐昌?不必多礼,你是朕的亲军,是朕的人,起来说话吧。”
徐昌受宠若惊,连忙道:“是,卑下遵命。”他发现这个天子居然很温柔,姓子很随和,甚至随和到了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
嘉靖天子又笑了,道:“进了京师,可还习惯吗?京师比不得杭州,这儿气候不好,朕从安陆到京师的时候,就觉得很不习惯。”
徐昌忙道:“京师这边就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