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无人做饭,只好和邓健先去附近的酒肆打打牙祭,到了酒肆里,摸了摸自己的钱袋子,徐谦觉得后悔,自己好歹是去抄家的人,从自己手里经过的都是几万几十万的真金白银,怎么自己反而是愈来愈穷,不应该啊不应该,这不应该是老徐家的作风啊。
邓健见他囊中羞涩,嘿嘿一笑,却是从袋中摸了几十张宝钞出来,低眉顺眼地道:“待会儿,我们就寻个钱庄把五千两宝钞换了,多多少少也能换几百两银子,到时候你我一人一半。”
徐谦的脸色拉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哪里来的?”
邓健倒也不瞒他,道:“不是对姓汪的动刑吗?结果他吃不消,自己死了,周都司和我一起从他袖子里寻来的,周都司说,二一添作五,我却不肯,我说虽说徐兄弟不在,可是人者有份,自然应当分成三份才是。”邓健随即咬牙切齿地继续道:“这姓周的不是好东西,你看他后来这般卖力,真以为他是转了姓子吗?呸,无非就是想靠这个发点小财罢了。”
徐谦也是恶狠狠地骂周都司:“蠢虫就是蠢虫,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随即将这钱钞夺过来,迅速分为两笔,自己收了一份,另一份还给邓健,尚觉得不解恨,又骂道:“国家养士,若都是这种货色,还谈什么长治久安,说什么中兴?圣人教化了这么多年,总有这种冥顽不灵的东西祸害国家,每每念及此处,便令我肝肠寸断,泣血涟如。”
骂完了,精神得到了升华,真金白银到了手里,便结了帐,高高兴兴地和邓健一道回家,邓健自然是乏了,自顾自去歇息,徐谦则回到自己房里,却觉得精神有些亢奋,心里不免想,这一次之后,宫里会是什么反应?若是自己中了举,是不是该进京?老爷子现在在锦衣卫做武官,想必自己能跟着他吃香喝辣罢,但愿他不要给自己找个后娘才好。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徐谦觉得自己久久不能平静,又不由想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