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卖了个人情,他正要继续客套两句,却不妨张太公咳嗽一声,语气平淡地道:“大人,徐家既是忠良之后,此前的误会,老夫也就不计较了。不过徐家父子在张家对门鸣放哀乐,据说还设了义庄要停放棺木,还请大人做主,令这徐家父子立即关了义庄,不得再搔扰张家。”
眼看事情急转直下,张太公此时已经忍耐不住了,徐谦一击回马枪差点乱了他的分寸,眼下这个局面他只能将此前的事低调处理,而着重在义庄的事下功夫。
此言一出,苏县令心里叫苦,他突然发现,两边的人都不太好得罪,张家是大户,士绅之首,绝对不能轻慢。而徐谦是忠良之后,若是道理站在徐谦一方,他若是委屈了徐谦,到时候肯定又是一片叫骂,他不得不抖擞精神,摆出了几分威严,对徐谦正色道:“徐公子,张翁说你们父子二人在张家对面开设义庄,此话不假吧?”
苏县令已经下了决心,眼下不再看谁的背景更深,谁的名望更大,只要自己秉公处置,任谁也说不出一个坏来。
徐谦正色回答道:“大人,确实有这件事。”
苏县令脸色板起来,道:“在张家对门开设义庄,实有扰民之嫌,张家来告你,也是情有可原,你知错吗?”
方才是问徐谦知不知罪,现在却是问他知不知错,显然苏县令虽然是兴师问罪的口吻,可是却存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到时候只要徐谦承认错误,关了义庄,这件事也就能圆满结束,而苏县令也能长舒口气。
徐谦道:“大人,小人父子二人筹办义庄,并非为了盈利,而是为了行善,先祖至德,而如今徐家虽然家道已经衰落,可是积德向善之心却从未断绝,还请大人明察。”
苏县令皱眉,道:“既是向善,本县自然要嘉奖,只是你将义庄开设在张家对门,张家不满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徐谦正色道:“大人,大明律早有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