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接掌江东以来,一直是周瑜统军征讨,此番我正好借机亲统大军,荡平荆州,介时威名已著,我看谁还敢心存不服……”
孙权心中暗自畅想着,爬山满紫髯的嘴角上,悄然掠过一丝笑意。
便在此时,一艘走轲由上游飞驰而来,风急火燎的驰入了水营。
紧接着,船上士卒跳上栈桥,一路跌跌撞撞,狼狈不堪的直奔往孙权马上。
“启……启禀主公,大……大事不好了……”
那人慌急之下,竟是语无伦次。
孙权眉头微微一皱,不悦道:“如此慌张,成何体统,天又没塌下来,何事如此慌张。”
那士卒喘了几口气,结结巴巴的道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瞬间僵化的噩耗:
柴——桑——失——守!
一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如同停止了似的,包括孙权在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骇然的一刻。
柴桑,那可是柴桑啊,东吴西部第一重镇,驻守着一万精锐水军,还有韩当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
这样一座坚不可摧的城池,如何又能失陷?
死一般的静寂,被哗然的惊臆声打断,左将诸将无不哗然,似乎难以相信这般事实。
孙权更是又惊又疑,厉声喝道:“柴桑城坚不可摧,如何就能失守,你可知谎报军情,乃是死罪一条。”
那士卒吓了一跳,赶紧将颜良如率佯作大军正面进攻,诱得韩当倾全军出战,又如何走陆口小道,袭破了柴桑空城之事,战战兢兢的如实道来。
听过这一番解释后,孙权才不得不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心中却更震惊于颜良竟是如此之诡诈,胆量竟这般超乎寻常,胆敢冒着跟他全面开战的风险,公然偷袭柴桑。
“阚德润,你们不是说颜良的示弱,只是想攻灭刘琦吗,他为何竟会偷袭我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