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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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
这座荆州新的治所,如今已然易主。
城头上的那面“刘”字大旗依然飘扬,但州府大堂的上位端坐那人,却已换了面孔。
身披甲胃,端坐在那里的刘琦,目光俯视着大堂,一向和和气气的脸庞,此时也涌动着几分傲然。
荆州牧之位,终于到了我的手上。
被压制了多少年,隐忍了多少年,此时此刻那些积蓄已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宣泄。
高居上位的刘琦,此时当真是春风得意之极。
刘琦那得意的目光扫向了阶下那些灰头土脸的群吏,那些人大多是拥立刘琮的旧臣,如今形势逆转,江山易主时,却果断的选择了抛弃刘琮,归降于江陵城新的主人。
刘琦打心眼里厌恶这些墙头草,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刘家坐拥荆州的根基,全在于阶前这些世家大族。
此刻,作为胜利者的他,却仍得克制住复仇的心理,用博大的胸怀来宽恕这些归降的墙头草们。
刘琦鄙夷的目光,停留在了蒯越的身上。
几天之前,走投无路的刘琮,决意北逃当阳,向颜良求援,麾下群臣,除了蔡瑁之外,追随者寥寥无几。
作为拥立刘琮的始作俑者,蒯越却选择留下归降,不禁让刘琦感到有些意外。
“蒯异度,你怎么不跟着刘琮那厮一起北逃呢?”刘琦语气中毫不掩饰着鄙意。
蒯越不慌不忙,拱手道:“无论前事如何,越效忠的只有刘氏,如今二公子却要背叛先公遗志,和颜良死敌同流合污,越自然是宁可留下来,等着被大公子处置,也绝不会做背叛刘氏这等不忠不义之举。”
蒯越这番说得极是高明,即使他先前跟自己作对,但人家有着忠于刘氏的大义所在,刘琦若是对蒯越报复惩罚,倒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