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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州牧府。
书房之中,刘表自己秉笔作画,画的是一朵冬日的残菊。
虽身处寒冬,身形残破,却依旧高洁不改,身为名士的刘表,一向以此来自诩自己的品性。
“夫君,歇一歇,喝口热水吧。”
屏外一年轻貌美,体态丰盈的少女盈盈而入,正是刘表的后妻蔡氏。
刘表举杯浅饮,俯视案上将成的大作,苍老的脸上涌动着得意之色。
蔡氏将夫君的大作端详半晌,啧啧赞道:“夫君画的这残菊甚有气质,遍地枯萎的落叶,更是衬出残菊的高洁,当真是佳作。”
听得后妻的赞许,刘表愈加得意,笑道:“夫人能够领会我这画中之意,实在是难得,我这画尚未命名,不如就由夫人来想一个吧。”
蔡氏秀眉微蹙,苦思了半晌,嘴角扬起浅浅笑意。
“这画不如就叫‘菊花残,满地伤’,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菊花残,满地伤……恩,不错不错,就依夫人。”
刘表点头表示满意,遂提笔在画边白处书下了六个隽永之字。
画作虽成,刘表却又觉得有些不满意,便又提笔在旁细修。
蔡氏在旁服侍,随口问道:“听闻夫君已派两万大军去攻打那颜良,看夫君这般气定神闲的样子,莫非已胸有成竹?”
蔡氏乃当代大名士蔡讽的小女,出身名门,颇有些见识,虽是妇道人家,但平素对荆州的一些军政之事,也会偶有过问。
“那颜良不过一穷途末路的武夫而已,此番统军的是德珪和异度,此二人乃我麾下文武之首,他二人联手,焉有不胜之理。”
刘表语气极是自信,说话之际挥洒自如,完全不讲颜良放在眼里。
蔡氏“晤”了一声,却又道:“有大兄和蒯异度出马,当然是好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