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孩子,非要抢不属于她的玩具,看得林葭想发笑,禁不住又摇了摇头,替她惋惜。
她看人不能说极准,但这些年,和形形色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多少也懂得带眼识人。而程青桑,绝不是个坏女人,至少没什么特别恶毒的坏心眼,顶多就是骄傲,自以为是了一些。
名门出生的人,不管教养多好,多温柔贤淑,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傲慢的,仿佛眼睛长在头顶上。在她们看来,将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理所当然。而一旦得不到,什么名门淑媛的优雅就统统被抛到脑后去了,会表现出极为尖锐的攻击性,非抢到手不罢休。
但这真的不能说明,她们本质上是坏人。正因如此,不管她怎么闹都好,林葭始终没有真的计较过。陆莞就不同了,太阴险,也太恶毒。
林葭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情敌推心置腹地谈心。但眼下,她确实这么做了。
“以一个过来人的经验,感情这东西,真的争取不来。你抓得越牢,对方越厌烦你。你知道,我是离过婚的。我前夫是阿南,我们十岁那年就认识了。那个时候我刚到陆家,所有人都把我当隐形人,对我很糟糕,但只有阿南对我好!”
“陆家和阮家是世交,阿南和陆莞是青梅竹马,但那个时候我不懂事,还是缠着阿南。后来,还想办法逼陆莞离开,让阿南娶我。可结婚两年,我得到了什么?”
“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就能把他的心从陆莞拿抢过来。我对他百般温柔体贴,就是想向他证明,我比陆莞好,比她贤惠,比她更适合成为他的妻子。可结果,伤痕累累,还不是离婚收场?”
程青桑泪眼婆娑,一直臭着脸,但林葭的话,她听进去了。人在痛苦的时候,多少安慰都不及另一个叙述比她更凄惨的下场来得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林葭,听着解恨。
心里想,她现在再骄傲再得意,当初还不是像她一样卑微狼狈地乞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