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个女主人,下人自然也开始动起了歪脑子,反正那些个姨娘也愿意攀比,尤其是余锦云,出手特别大方,哪怕知道下人在买东西的时候,藏了些零头,也争一只眼闭一只,不愿意为了这点小钱,跟个下人闹,凭白丢了身份。
一来二往的,这焰王府里的下人们,手脚能干净到哪儿去,基本上,个个都做过对不起府上主子的事情。
当真是没个女主人,就没个主心骨。
这些下人也没猜多久,到下午的时候,索清秋就带着那批小娘子,把所有下人都叫了过来,“忠叔,你是专管王府采办的对吧,话说,你在王府做事也已经有十年了,是看着王爷长大的。也好,这是你的卖身契,你走吧。”
索清秋第一个便拿了老人来开刀,要遣了忠叔。
忠叔大惊,连忙跪下,“王妃,老奴做错了何事,还望王妃明言!”若是他就这么拿了卖身契,不明不白地离开了焰王府,外面的人知道了后会怎么想他。
要知道,有时候,不当奴才比当奴才更惨。
“陈记米铺,盐是十文钱一斤,可你以十五文一斤的价钱买进,柴每担八文钱,你却以十文钱买进,油每勺十二文钱,你以十五文钱买进……”索清秋背后的一个小娘子一个上前,如数家珍,细细道来,手上的算盘更是拔弄得不停。
听上去,只是小贪小摸而已,只是柴米油盐是最家常要用的东西,积少成多,如此一来,忠叔这些年,竟然也贪了上千两的银子。
忠叔听到小娘子的细数,冷汗直冒,擦都来不及。
“忠叔,可还有话说。”索清秋看着忠叔,没让忠叔把银子吐出来,就是看在忠叔多年老仆的份上,要不然的话,如此大米虫该重拿出去卖,最后不得善终。
“老奴马上走,老奴马上走。”这些年,忠叔也贪出了瘾来,以为自己真可以瞒着主子,中饱私囊,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