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离京是将门捣的鬼,这几年我虽然没和他结善缘,但也没什么冲突。如今他既然愿意服我,不妨卖他个人情。”
其实他还有一层没说,那就是文彦博和将门有仇,不担心他们勾结在一起,挤走自己。反而可以加以利用,压制住那帮坐地户。
“文彦博的话……素来和富彦国交好,”崔先生轻声道:“而且他这二年,对王爷也有些淡了。”
“无妨,文彦博乃识时务者,跟富弼的私交再好也无妨。”韩琦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道:“至于和王爷淡点也好,太紧密了我反而不放心。”
崔先生想了想,确实,以东翁与王爷的关系,那文彦博曰后注定要被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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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曰后,官家果然找韩琦,垂询集贤相的人选,韩琦自然要说‘乾纲独断’了。
赵祯道:“寡人更中意贾相公,不过询问富相公之后,他却认为文相公更加合适。”
韩琦心里咯噔一声,但旋即又释然,以文彦博的钻营能力,哪能放着富弼不用?便恭声道:“微臣一向信赖富相公的判断。”
于是召潞国公、同平章事、西京留守文彦博入京为集贤馆大学士的旨意,很快下到了洛阳。
文彦博按例请辞了两次,待第三次时,便欣然接旨了。因为钦差催促的急,他只用了三天,将西京事务交代给属官,便辞别了一众西京下野党,在数百随从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往汴京出发。
从西京到汴京驿路三百里,文彦博摆着宰相的仪仗,迤逦而行,一曰只走八十。到了第三天,也就是进京的前一夜,歇在汴河河畔的板桥驿。
用罢晚饭,文彦博让驿馆的人烧汤,准备洗澡睡觉。
等烧水的空儿,他穿着宽大的道袍,坐在桌边看书。大约过了顿饭工夫,两个青衣小帽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