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巨资新修的二股河真决了堤,他这个工程监理是决计逃不脱责任的。
当然,也只是次要责任。毕竟工程是赵宗实修的,而且他不听劝阻,执意冬至后赶工,才给工程埋下了隐患,这个主要责任人,是逃不了的!
想到这里,赵从古真想问候了赵宗实的十八代祖宗,但是一想大家是一个祖宗,这才硬生生忍住了。
他也明白了为何郏亶会在陈恪那里吃闭门羹,因为人家料定了,这件事他不敢不管!
面色阴晴变幻良久,赵从古才发现郏亶还立在那里。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道:“你先回去吧!”
“那这奏本……”
“你先放在这里,孤自有决断。”赵从古不耐烦的摆摆手。
“是。”郏亶满怀惴惴的退了出来。
~~~~~~~~~~~~~~~~~~~~~~~~~~~~
郏亶从王府出来,他的两名属官迎上来,问道:“大人,王爷应下了么?”
郏亶点点头,却又摇头不语。
那厢间,赵从古苦苦寻思了两天,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将郏亶的奏章交给了皇帝。
他已经想明白了,就算最后决堤,也不代表工程一定有问题。但郏亶上门报警,肯定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如果真落个知情不报,自己就坐了蜡。
何况就算最后真决堤了,自己也算是将功赎罪了,至少不用陪着赵宗实一起倒霉!
赵祯十分重视,立即命人唤来首相富弼。富相公一看这份奏章,登时变了脸色道:“今年秋汛注定凶险。沿陕西、河南、京畿、一直到河北路,黄河流域乌云蔽天、秋雨连绵。今曰刚接到急报,上游开封口铁柱水位曰升三寸,己达三尺有余……”
“这就是说,河北路境内所有新修的堤坝,都要承受三丈开外的洪峰?”赵祯的心缩成一团,犹带着一丝侥幸问道:“二股河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