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他们是奉皇命行事,寡人的错误,应该由寡人自己承担。”
“陛下如此袒护内宦,定会助涨其轻慢之心,将来定要酿成大患!”
“至少,也是个失察草率之罪!”
言官们的执着,令赵祯大为头痛。只好祭出了看家本领——渊默以对!管你说得天花乱坠,我自一声不吭。
陈恪可见识了所谓的名臣之世,宝贵的早朝时间,竟然用来争执这种事。但官家也是有练过的,顽强的顶住了台谏们的攻势。终于撑到了相公们看不下去,出言把话题引开。
朝会的下半场,讨论的是开年头等大事——河工。
其实河工的问题,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了激烈的争论。黄河随心所欲流淌了三年,修是一定要修的。但是怎么修?是顺着自然形成的二股河修,还是阻塞北流,全力修筑东流,百官对此争执不休。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再不动工的话,就要等到下一年了,所以开年就议上了。宋朝的本事人太多……至少都自以为学富五车、无所不能,自然要各逞擅场、痛快争论一番。
这场景让陈恪想到后世的一个西方笑话,说两位律师在饭点时走进餐馆,结果打烊了还没点上菜,因为他们对着菜谱,为要点什么菜吃,展开了持久的争论。
宋朝没有律师,但官员各个都是吵架王,有这么多张嘴,你一言我一语,就吵开了锅。
不过这里没有陈恪说话的份儿,他木桩子似的站在那儿,只留了三分心神在朝堂,其余七分,皆用来寻思起,到底是何人的意识如此超前,居然会用戏曲宣传来抹黑他。
而这本该是他最擅长的……陈恪建‘杜清霜大剧院’,当然不只是为解决一干歌记的生计问题,更重要的是,为了打造自己的喉舌。再加上未来对报纸、书籍发行的垄断,他相信这个世界会多多少少,听从一些自己的意志。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