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人新婚燕尔,我不便打搅。”
陈恪虽然说‘不碍事’,但沈括还是坚持去住驿馆。陈恪无奈,只好放他离去。
“这个人,似乎不想跟大人走得太近。”沈括走后,周定坤有些不爽道。
“正常,这时候,稍理智些的家伙,都会跟我保持距离的,”陈恪却不以为意的笑道:“只是,这世上只有我能欣赏他,给他施展才华的平台,所以他还不能和我划清界限。”说着看看周定坤道:“对他的发明创新有何看法?”
“这位沈大人,果然是少有的奇才。”周定坤道:“其发明机巧之处,令人赞叹不已,”顿一下道:“可就算咱们凭着这门技术,一统汴京的出版业,又算得了什么呢?”周定坤只对大额的海外贸易、金融生意感兴趣,出版业那点薄利,实在入不了他的法眼。
“凡事不能只算小账。”陈恪摇摇头道:“这件事,关乎千秋万代,不计成本也要做好。”
“那好吧。”周定坤毕竟只是个账房,具体怎么办,还得听老板的:“我明天就去收购一家印刷作坊,给沈大人折腾去。”
“一家不够,起码十家。”陈恪却摇头道。他设想的,是一个几百人规模的大型印书工厂,有字模车间,有排版车间,有校字员,有印刷车间、有装订车间,合理分工按流水线作业。这是提高生产效率的不二法门。
“大人还真打算,一统汴京的出版业?”周定坤苦笑道:“这下削减开支的计划,又泡汤了。”
“时不我待啊,老周。”陈恪站起身来,对自己的心腹,道出了此中真意:“人要成事,需要有机遇,但是机会稍纵即逝,把握不住的话,再想起势就难了。”
“大人是想,将《尚书伪经考》印出来?”周定坤恍然道。
“是。”陈恪点点头道:“辨伪这档子事,光靠在经筵上讲,是无法深入人心的。还是得把考证印成书,让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