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陈恪有些意外。
“不知道,”绮媚儿摇摇头,幽幽道:“可能去杭州、也可能去更远的地方。”
“怎么突然想走了?”
“一直有这个念头。”绮媚儿轻叹一声道:“无奈不是自由身,如今总算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了。”
“他们真能放过你?”陈恪不信道。
“卖身总有期限,到期了自然可以离开。”绮媚儿笑笑道。
“不对。”陈恪皱眉寻思片刻道:“你是骗我的,他们不会放过你。”
“没有。”绮媚儿摇头笑道:“如今上头人全换了,难免会松弛些。”
“能脱身太好了。”陈恪点头道:“女孩子做这行,太危险。”
“是啊,不是谁都像大人这样惜香怜玉的。”绮媚儿目光复杂的望着陈恪道。
“主要是你没有对我做任何不利的事,”陈恪自嘲的笑道:“其实帘子外面,有两张手弩对着你……”
“这是应该的。”绮媚儿彻底明白,对方早就洞悉了自己的身份。她黯然道:“我之所以什么都没做过,是因为之前大人在他们眼里还不重要。”
“其实我一直等着,你的美人计,准备将计就计来着。”陈恪苦笑道:“谁知道自己还不够格。”
“是大人不想要,”绮媚儿幽幽望他一眼道:“只要大人点个头,奴奴今晚就可以给你。”
“做了我的女人,一辈子都得跟着我。”陈恪笑道:“你要是愿意,我就点头。”
被他反将一军,绮媚儿咯咯笑道:“那汴京城里多少行首,都和公子春宵一度,公子娶得过来么?”
“不一样的,”陈恪摇摇头道:“我给她们填过词了,公平交易,两不相欠。”
“公子……”绮媚儿被戳中心中最隐秘、最柔软的地方,眼圈一下红了。她和陈恪认识以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