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气,此刻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就算你是状元郎,可现在是归老子管。敢甩老子脸色看,那你就免不了吃挂落。
陈恪自然也没好脸色给他,把曾公亮的手条搁在他桌上道:“鄙校明天就开始上课了,请都承旨莅临指导。”
“上课?”郎中拿起那手条看了看,冷笑道:“只怕一时还上不了。”
“枢相的条子都不作数?”陈恪一眯眼道。
“自然作数,”那郎中皮笑肉不笑道:“只是武成王庙已经借给兵部,曰子不到,咱们也没法收回。”
“这不用承旨艹心,”陈恪笑道:“你只管明天去听课就是。”
“你什么意思?”郎中皱眉道。
“劳烦承旨知会兵部一声,武成王庙已经归武学院所有了,让他们另外找地方吧。”陈恪说完,顿一下又道:“还有,武学院师生的钱粮,应该是支差房管吧?”
郎中从没见过这种来衙门办事,还一副大爷派头的家伙,一时摸不着底细,心虚气短的点点头。
“那我去找他。”
“他今天不在……”郎中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多这句嘴。
“多谢,”陈恪微微一笑道:“麻烦转告支差房的都承旨大人,看他是把粮饷送到武成王庙,还是麻烦我再跑一趟西府?”说完拱拱手,大步离去。
“我,”郎中这才反应过来,望着他的背影着恼道:“我凭什么给你带话?”
前途渺茫,又离开了狄青,皇家武学院的师生们情绪低落,自觉如丧家之犬一般。哪怕陈恪果然让他们搬进了武成王庙,这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依然十分强烈。
“大人,不少人想回家了。”临时收拾出来的公房中,侍卫们正在泼水洗地。陈恪则坐在院中的老槐树下,一边喝茶一边听苏进汇报:“武学院看不到前途,他们纯是冲着元帅留下来的,现在元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