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套。”他迟疑一下,还是轻声道:“之前针对使相人选的斗争,就能见一斑。”
“官家禁止三位相公参与,让较量发生在咱们这个层面。这样出了乱子,相公们也好收拾。如果他们下场的话,只有官家来收拾了。”赵宗绩轻声道:“是么?”
“对。”司马光看看一直微笑倾听的陈恪,沉声道:“如果咱们都这么敷衍塞责,富相公的一番谋划,也只能付诸东流了。”
司马光鞭辟入里的一分析,赵宗绩有种拨云见曰的感觉。愈发尊敬的望着他道:“那我该如何是好?”
“这要看小王爷的本心了。”司马光缓缓道:“如果你把大宋看得比自己还重,是一种做法,反之,又是另一种做法。”
赵宗绩沉声道:“吾国吾民,重若泰山,宗绩轻若鸿毛!”
司马光目光一凝,重新打量这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捻须沉吟半晌道:“真的?”
“无论是四年前的六塔河,还是今年去辽国,我都从未考虑过自身。”赵宗绩昂然道:“过去如此,现在这样,将来也不会变!如果我有一丝动摇,就叫我粉身碎骨、众叛亲离!”
这话说得太露骨,陈恪都听不下去了,心说这家伙和他老婆上床,肯定不知道什么是前戏做足……司马光也有点顶不住,不过在这种语境下,还能说得过去,就当是青年人激动一点吧……光光这样安慰自己道。
他借着喝茶调整一下情绪,待搁下茶盏,抬头正色、一字一句道:“天时地利人和,不大干一场,不当人子!”
“好!”赵宗绩拍案举杯道:“干了这一杯,咱们齐心协力,干他个轰轰烈烈!”
“先生是不喝酒的。”陈恪轻声道。
“我喝!”司马光却沉声道:“光舍命陪君子!”
从一品楼出来,司马光谢绝了两人相送,步行回家。司马家世代为宦,按说家资颇丰,但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