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变?”陈忱笑道:“生活越简单,心就越安宁。”他怕陈恪误会,又笑道:“一个人一个活法,你要是像我这样,估计要抓狂的。”
“嘿嘿,”陈恪笑起来道:“我是俗人,非得玩得尽兴,才能好好做事。”
“你呀你,”陈忱摇头笑道:“六郎就是这么让你带坏了的。”
“小六只是不爱读书,本事其实不小。”陈恪笑道:“咱们全家当官,有什么鸟意思?就由着他去吧。”
“反正弟弟们只听你的。”陈忱苦笑道:“连我这个二哥……”
“我听二哥的。”陈恪笑道。兄弟俩相视而笑,久别后的生分便化为乌有,又找回了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兄弟俩坐在和煦晨光中吃茶,受陈恪影响,陈忱也只吃清茶,冲上一壶毛尖,再来一些茶点,就这样边吃边聊,时间过得飞快。
虽然一直没见面,但兄弟间书信往来还是有的,所以对对方这些年来的经历,兄弟俩并不陌生。陈忱给陈恪倒杯茶,笑道:“小时候就看你不凡,但没想到呀,这才几年,竟做出这么大事业,作为你哥哥,我真是骄傲啊。”
“打工仔谈什么事业……”陈恪摇头笑道:“只是尽本分而已,你为一方父母亦是尽本分。前年叶县瘟疫,你为了稳定人心,把县衙腾出来,集中收治病患,结果别的县都逃了大半,唯独叶县没人逃走,留下来众志成城,抗灾防疫。最后,反而是你们县死的人最少。你说,我能不为你骄傲么?”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陈忱笑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弟弟那么优秀,就不敢有丝毫松懈,唯恐将来被人笑话,说什么龙弟鼠兄。”
“所以你就一直忙到不成婚?”陈恪叹气道:“这些年来,莫非就靠我给你的《河间传》打发曰子?”
“噗……”陈忱好斯文的君子,也被弄得失了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