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姜,元是江南经宿食……”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竟合作出一首二百句长诗,尽展辽国的风土人情、衣冠人物,堪称精美绝伦的鸿篇巨制。
那厢间,契丹翰林学士李偐,一直在挥毫记录,待终于完毕,快要累躺了的李学士,猛然掷笔于地,高叫道:“可为传世之宝矣!”
辽主也十分高兴,斟酒一杯,赐予陈恪。
陈恪起身上前,心里不禁忐忑道:‘不会是毒酒吧……’方才忙于作诗、无暇细想,现在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各种‘为什么’、‘怎么办’,掺杂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两个大。
“留在我大辽做官吧,”耶律洪基见陈恪饮下一杯,笑道:“我封你做宰相!”
“多谢陛下厚爱,只是圣人云,忠臣不事二主,”陈恪不大敢看耶律洪基,低着头道:“下官不才,不敢违背夫子教诲。”
“唉,我看这个圣人啊,是个大祸害。”耶律洪基感慨道:“你们汉人早晚要被他给害死,不过我们辽人,也逃不了。”
“……”宋使集体黑线,若非对方是辽主,这是在辽营,绝对直接艹板砖上了。
陈恪装没听见的,便要谢恩下去。
却听一个水灵灵的声音道:“站住。”
“娘娘有何吩咐。”陈恪只好转向萧观音,头低得更低了,几乎是弓成虾米了。
“仲方这点不错,”身后,赵卞点评道:“非礼勿视。”
“本宫也敬你杯酒。”萧观音伸出纤纤玉手,捧起一只玉杯,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多谢陈学士的厚赐!”
陈恪从来不知道,人的声音竟然有如此强的表现力,竟能同时听出数种复杂之极的感情来。
“娘娘不必客气,能与娘娘共作一诗,是外臣的荣幸。”陈恪举起双手。
萧皇后将酒递到他面前。
陈恪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