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新鲜词逗笑了:“不错,但也只是‘有面子’和‘倍有面子’的区别,是个程度问题,而不是什么原则问题,这样就没那么棘手了。”
“嗯。”两人点头道:“你老说说咱们该怎么办?”
“想知道?”老先生已经有些醉醺醺了,呵呵笑道:“满上。”
“满上满上。”陈恪赶紧给赵卞斟上酒。
“谈判跟打仗一样,是要有兵法的。”赵卞才笑道:“今天就跟你们说说,谈判的终极策略——不谈!”
“不谈?”
“对,不谈!”赵卞点头道:“当年我在密州任知州时,曾经发生过一场监狱暴动。当时我便拒绝听犯人的任何要求,直到他们放了所挟持的狱卒位为止。这种完全拒绝和犯人对话的作法,等于是在昭告众人,我绝对不会让步。对于对手来说,这是一种非常可信的威胁,尤其是他们气焰正盛的时候,可以帮他们冷静冷静。”
“辽人现在自以为胜券在握,以为我们肯定会就范,这时候再谈下去,咱们肯定要受气,效果也不会好。”赵卞接着道:“我们不如终止谈判,不跟他们讨价还价。让对手明白,这件事没什么好谈的。要么崩了,要么接受我们的价码!”
“要是……崩了呢?”赵宗绩问道。
“不会崩的。”赵卞笑道:“他们的皇帝三天后就回来了,到时候谈不妥,显得他们无能。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会给皇帝一个交代……”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陈恪马屁奉上,笑道:“咱就这么办!”
“就这么办,来、干!”赵宗绩心情大好,举杯笑道。
“干!”
“干!”
三位放开心怀,畅饮起来……这可是高度酒啊!赵老夫子一高兴,竟当成酸酒喝了,几圈下来,就用他家乡的吴音唱开了。唱得却是李贺的‘南园十三首’:
‘男儿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