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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卞一路上并不多言,但此刻,他得提醒一下还稀里糊涂的陈恪道:“陈学士,待会儿你可要打起精神,切莫输了头阵。”
“哦?”陈恪吃惊道:“什么情况?”
“你没看到对方,也有个状元么?”赵卞直翻白眼道。
“是啊。”陈恪点点头道:“听说他是清宁元年的状元……”
“今年是辽朝清宁五年,人家已经当上枢密直学士,下一步就要拜相了。”赵宗绩不放过任何损陈恪的机会道:“怎么样,还觉着自己进步挺快么?”
陈恪如今的本官是正六品鸿胪寺少卿,为了出使好看,又破例给他贴了个集贤殿修撰——国朝馆阁之选,皆天下英俊试而后命,唯独状元可以不试而就,一经此职,遂为名流,号称‘储相’之选,中外皆称为‘学士’。
陈恪二十四岁便得‘学士’之称,虽然有‘出使之前先升官’的因素,但在宋朝怎么说,都是‘步子太大扯着蛋’的那种了。要知道,大宋的官阶极难爬,哪怕是状元,也得从八品一点点往上爬,十年能达到陈恪这种高度的,都凤毛麟角。但人家辽国状元,出仕五年就进步到差一步拜相,真是人比人气死个人……“你就不懂了吧?”陈恪不屑道:“辽国这边官位普遍虚高,宰相上面还有七八层呢,岂能跟我大宋相比?”
“哈哈,我看到了赤裸裸的嫉妒。”赵宗绩大笑起来。
“消停消停吧,两位。”赵卞无奈道:“还是想想待会儿如何应付吧?我在国内就听过那张状元的名号,据说他是辽朝第一才子。人家是常伴辽主左右的近臣,为什么千里迢迢来迎接,不就是冲你这个大宋状元来的么?”
宋辽两国这些年不打仗了,但各方面的较量从未停止。为了在外交场合尽量保持中原大国的文化优势,宋朝派往辽朝的使臣多为当世的文人名士,而辽国为了保全体面,派出的接伴使,自然也是北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