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却无所谓的笑道。
“下官……”沈括缓缓道:“下官不会生天花的。”
“你得过天花?”陈恪看他那张脸上,尽管有些粉刺窝子,但对比天花患者来说,绝对是光滑如镜了:“不像啊。”
“没有,”沈括有些自得的笑道:“下官从古书上学到过,预防天花的方法。下官不仅在自己身上试用过,嘉佑元年,海州爆发天花,我县人心惶惶,我便用这种法子,给全县人预防,最后疫情过去,唯独我们县患病者少,而且大都不至于致命。”
“什么法子?”陈恪笑道:“你可不要敝帚自珍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救千万人的命,”沈括笑道:“我那法子,已经传遍海州了,如今估计整个江南都知道了。”
“你就别卖关子了。”陈恪啐道:“就这个酸劲儿,真想让人踹你。”
“嘿……”沈括这才正色道:“是下官从古书上看到的,药王孙思邈用天花患者口疮中的脓液,敷着在健康人的皮肤上,使人先患一次轻微的天花。因为此病不会复生,所以痊愈后再也不会染上天花了。”
“看书多就是好啊。”陈恪赞道:“不过你胆子也够大的!”这是最基础的人痘之法,其实还是有一定危险姓的。
“天花面前,胆子再大也不过分。”沈括轻声道。
“也对。”陈恪点点头。
说话间,便已经来到寨门口,见他还要往里走,沈括拦住道:“大人,你没有种过痘,进去会染病的。还是在外面等着,里面万事有我。”
“哈哈哈……”陈恪大声笑道:“我也早就种过痘了!”在这个天花病时有爆发的年代,他岂能不为自己和家人做好预防?
“哦,是么?”沈括只是稍稍意外,但他对陈恪的无所不知早有体会,所以也不太吃惊道:“原来大人也看过那本书。”
陈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