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朝之后,杨允贤叫住了高智升,一脸阴沉道:“我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皇帝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就擅自在朝堂上宣布了决定。”高智升的脸色也不好看,颔首缓缓道:“分明吃准了我们投鼠忌器,要说没有算计,鬼都不信。”
“他想干什么?”杨允贤吹胡子瞪眼道。
“我看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高智升淡淡道。
“沛公?”杨允贤奇怪道:“是哪个?”
“我的意思是,”高智升苦笑道:“他封城,名为抓刺客,实际上是困住我等;遣使,名为去道歉,实际上是求封!”
“啊……”杨允贤登时火冒三丈道:“这小子活腻了么?难道他能半年不放我出城?”
“就算你的地盘再大兵再多,但大理城还是段家的,”高智升露骨道:“他真要铁了心困住你,你有什么办法?”
“我硬要走,他还能硬拦住不成?!”杨允贤冷声道:“我好歹还有两千侍卫!”
“他一定会硬拦的。”高智升淡淡道:“留太师在京城,他才能睡安稳了……”
“球!”杨允贤愤愤地啐一口。他真后悔自己,还想着再看看光景,没跟儿子一道返回谋统,没想到却大意了——窝囊了半辈子的段思廉,竟然真敢把自己扣住。
“太师好自为之吧。”高智升知道过犹不及,便一抱拳道:“不过太师放心,小弟永远站在你这边,但有吩咐,小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嗯……”杨允贤点点头,抱拳还礼道:“有你这句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服侍着父亲上了马车,高升泰恨声道:“段思廉疯了。”
“没想到,他竟是个鱼死网破的姓子。”高智升轻抚着胡须道:“我现在怀疑,这厮根本就是在贼喊捉贼。”
“父亲的意思是?”高升泰瞪大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