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陈恪换上一副笑脸道:“不过要快,下官等得起,邕州城的大军等不起。”
“知道了。”高升泰笑得比哭还难看,恨不得把这家伙大卸八块。
正事交代完了,陈恪便放开心怀依红偎翠,欣赏高家的歌舞。年轻的官员们也在酒精和美色的麻痹下,开始放浪形骸。不少人还在在那些热情的白蛮女子的邀请下,拉着手下场跳舞。
宴到中途,陈恪想要解手,便在两个美娇娘的引导下,来到了后院的豪华厕所中。这绝对是他平生所见最豪华的茅房了,外面没看清,但里面金碧辉煌、白玉铺地,马桶都是檀木镶着金边的。竟然还有活水,从青瓷水槽中流淌而过,既能给人洗手,又能掩盖如厕时的声音,实在是太高级了。
两个侍女要为他解裤带,却被陈恪挡住道:“有人看着我上不出来,你们到外面等着去。”受过严格训练的侍女柔顺似水,自然以他的意志为准,告诉他哪个是擦下面的绢布,哪个是擦手的白巾,又为他点上一支香,才悄然施礼退下。
“腚兄,也让你好生享受享受。”陈恪解开裤带,坐在马桶上。一边暗下决心,等老子回去后,也要打造个豪华茅房。
他正通畅痛快着,突然听到一阵破风声,登时寒毛直竖,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一根银簪插着面前的木桶上,簪子上还叉着一片绸布。
陈恪定睛一看,那绸布上写着四个字‘归路小心’,再回头一看,在茅厕顶上,有个碗口大小的通气孔,那簪子就是从里面射进来的。
他默默地提上裤子,默默地拔下簪子,端详了片刻,便收到怀里,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离开了这间豪华茅厕。
但他没有立即返回宴会,而是站在长廊中寻思了良久,又对跟出来的侍卫低声吩咐几句才转回。
回到席上,陈恪便见李全朝自己点头,意思是,已经把话传到了,便若无其事的继续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