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决策也并非不可。
听闻枢密副使的奏报,珠帘后的赵祯缓缓道:“此寇乃是心腹大患,不可不除,谁与寡人分忧?”
便有一班武将出班,请战道:“臣愿往!”“臣愿为官家提此贼头颅!”一时间群情激昂,还真看不出是演戏。
“官家明鉴,侬贼遁入之大理国,与我大宋素无邦交,亦无龃龉。”便有官员出班泼冷水道:“我等既无下文捕捉之权,贸然兴兵亦有树敌之虞,不可不慎。”
“此言也有些道理。”赵祯望向韩琦道:“枢相有何高见?”
“依微臣之见,远交近攻,古有明训。大理虽与我接壤,亦应在远交之列。因为用兵西陲,劳民伤财,自古所戒。”韩琦从容应道:“然两国既无邦交,亦无往来,其国又远处万里之外,故朝廷对其国内情形,全无所知。此乃定策之大忌也。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故而微臣建议,当一面调兵遣将,陈于边境,施压大理,以备不测。一面派遣得力之臣,携国书正告其国主,侬贼乃大宋之敌,劝其交出贼人,勿自取灭亡。纵使其顽固到底,亦可一探虚实。”
“爱卿所言极是。”官家点点头道:“派何人出使,可有人选?”
“今科状元陈恪,素有张骞之志、陈汤之勇、班固之才,可担此重任。”
“宰相意下如何?”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宋的国政决策如儿戏一般呢。
“回官家,枢相所言极是。”富弼出列道:“微臣也赞同派陈状元出使,但有两点还需斟酌,一是其年资稍欠,陡然担此重任,怕会引起大理国君臣之轻视。二是,其出使未知国度,又面对凶残之敌,处境十分危险,还需要问一问状元郎本人。”
“年资稍欠可以借绯,再派一老成之臣压阵。”韩琦道:“至于其本人,已经在殿外候旨。”
“宣。”
“宣新科状元、将作少监陈恪上殿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