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坐在摆满美酒佳肴的长桌边,有歌姬女乐弹唱舞蹈,显得陈恪他们的小船忒也寒酸。
而陈恪他们图清静,都换下了扎眼的绿袍,穿回从前的儒衫,所以几乎没有人在意他们。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还是有人认出了陈恪。他正在全神贯注的观看夺标……他买的那艘船,位置还算靠前哩……就听有人笑道:“哈哈,状元郎微服私访啊。”
陈恪循声一看,发现一艘不大的游船靠过来,上面站着久违了的赵宗绩。
“这都能被你发现了?”陈恪一脸惊讶道。
“没办法,这么大一颗文魁星,藏是藏不住的。”赵宗绩笑着招呼道:“过来喝酒。”
“我去了。”陈恪跟章衡几个打个招呼,也不问他们去不去,便上了赵宗绩的船。这不是不礼貌,而是官员和宗室之间,没有特别的关系,最好不要往来。
但像陈恪这样,原先跟赵宗绩好得穿一条裤子的,若因为中了状元,就开始疏远对方,反而让人瞧不起。
陈恪上了赵宗绩的船,争标也到了最后的关头,五艘船几乎是并驾齐驱,如箭一般朝着宝津楼前的锦标驶去,其中就有陈恪押的那艘。
顾不上说话,赵宗绩也紧盯着最后的战况。
只见一艘悬着蓝底虎头旗的龙舟,已经领先其余的船一个身位,距离锦标只有数丈之遥了。
水手们也拿出吃奶的劲儿了,一转眼,龙舟便已经贴近了竹竿。
船尾的水秋千,已经荡得越来越高,那夺标手只有一次机会,去抓住锦标。
便见他高高荡起,人几乎与水面荡平了。在全场屏息中,他伸出手,回荡,一捞却空了,只有手指擦了下锦标上的绸布条子。
全场叹息声起,龙舟已经驶出了一丈远,夺标失败。
紧接着,第二艘船也就位了,且位置很正,只要夺标手荡过去,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