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原因吧。
“你知道,寡人为何没立即法办你?”官家渐渐敛去笑容,沉声道:“不管你有多充分的理由,仅凭你刺伤伯母一事,就足以把你刺配充军了!”
“想是微臣,”陈恪咽口吐沫道:“还有些可堪入目的地方。”
“你倒是明白。”赵祯啐一口,正色道:“不错,寡人看重的,是你虽然胆大妄为,但从不做恶。正如你所说,刺伤了伯母,是因为她虐打你们兄弟在先;袭击禁军,擅闯王府,是为了救你父亲,也是为了大义。”
“至于陷害赵宗晖,那是有仇报仇,也说得过去。可是你敢利用朕,这如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赵祯怒瞪着陈恪道:“万一寡人一时脑热,真杀了自己的侄子,你有几条命来赔?”
“微臣知道,官家是堪比尧舜禹汤的仁君,就算他藏了龙袍,也不会伤他的姓命。”陈恪道:“况且,我用的是戏袍,官家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出来,最多也就责罚他一顿……”说着正色道:“但微臣发誓,我对官家,一个字是忠,一个字是敬,绝没有不忠不敬之意。”
“若不是看在你还算忠义、敢作敢当的份上,寡人岂会跟你费这番口舌?”官家冷哼一声,语气放缓道:“六塔河、你冒着得罪当朝公相的危险,也要坚持为民请命;无忧洞、你更是置个人安危于度外,为汴京百姓扫除了这个百年大患;还有十三行铺,包拯已向寡人密奏,多亏了你挽回的巨额损失,朝廷才能坚持过去冬今春来——”说到这,赵祯有些动感情道:“寡人看到了你的大胆,你的本事,也看到了你的忠义,更领你的情!”
“你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臭小子,”赵祯的目光,竟有些慈爱的望着陈恪道:“让朕想到一个人。”
“何人?”
“寇莱公。”
“官家谬赞了。”陈恪汗颜道:“微臣哪能跟寇莱公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