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队而入,屈膝就席,俯首据案,其后每思至此,即为寒心。”苏洵叹气道:“现在的条件确实好多了。”
正说话,礼部官员出来张榜,两人赶紧挤上前去,把自家孩子的座次都抄下来,然后离开东华门。
“明曰送考之后,到我家去请你喝酒。”陈希亮有心与苏洵修好,拉着他道。
“不去,”苏洵摇头道:“想到你那嫌贫爱富的婆娘就来气。”
“她不是那样的人,其间诸多误会,还是解开的好。”陈希亮苦笑道:“毕竟三郎和小妹,马上就成亲了,就算为了自己闺女着想,你是不是也该缓和一下。”
苏洵这才勉强答应。
次曰不到四更,陈希亮便把陈恪几个叫起床,让他们换上白色襕衫、黑色幞头……这是贡士的规定着装。
吃早饭时,他又不厌其烦的讲解殿试经验,诸如到里面该如何行礼、如何叩帘、想上茅厕了怎么办,这都是十分珍贵的经验,只是这些天,他已经讲了十几遍,听得人耳朵生茧。
“字一定要写得认真再认真,因为最后官家会御览原卷……”陈恪苦笑道:“爹,安静点吧,都能倒背如流了。”
“就是说给你听的,要是再出岔子,看你怎么办!”陈希亮气道。
“横竖不黜落,那么紧张干啥?”陈恪满不在乎道。
“不黜落归不黜落,但也分上下五等!进士及第和同进士出身能一样么?你看本朝几十年来的宰辅,哪个是同进士?”陈希亮气道:“你考不了前五名,不要回来见我!”
“开什么玩笑?”陈恪瞠目结舌道:“还以为是别头试啊?这可是所有人一起考一起评卷的!”这可是嘉佑二年龙虎榜啊!千年科举史上,最牛逼的一榜!
之前,他之所以一路披靡,状态极差都能考第六,那是因为考得是别头试。说白了,就是矬子里拔将军。但现在,自己要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