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也带来了,正想央你帮着想想门路,能把咱们的黄娇酒场搬到京城来呢。”
“你的黄娇酒,跟我没关系了。”陈恪摆摆手道。
“你再重新入股不就有关系了。”李简拍着胸脯道:“把那店铺转给我,老哥给你两成的股份!”
陈恪看着如今意气风发、决断干脆的李简,实在没法跟,当年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商人联系在一起。不禁一阵唏嘘,笑道:“我买这家铺子,其实是为了酿制一种新酒。”
“新酒?”李简瞪起眼道:“什么新酒?”
“高度白酒。”陈恪道:“就是烈酒。”
“哦……”李简是行家,自然知道这其中的价值,那是整个行业的皇冠啊!一把拉住陈恪的袖子道:“我们四六分成,哦不,我四你六!”
“改天细说。”陈恪抽出袖子,朝涂阳和钱昇笑道:“不理这俩钱疯子,咱们吃饭。”
哪知涂阳和钱昇二位,却一齐可怜巴巴的望着陈恪道:“三郎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就不明白了,”陈恪夹一筷子细细的银丝,轻轻咀嚼道:“你们放着成都神仙般的好曰子不过,跑到汴京来干啥。”
“四川虽好,但太封闭、太能消磨人了。”炭商钱昇叹口气道:“我们确实志得意满了几年,整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年初,你走后不久,我们几个在一起喝酒,小蔡告诉我们,他打算来汴京创业。”李简道:“我当时还不理解,他都是蜀中第一名厨了,还跑出来从头开始干啥?”
“他说,只有在汴京成为第一,才是真正的第一。”钱昇道:“我们问他,你还吃得了那份苦么?你猜他怎么说?”
陈恪摇摇头,便听钱昇道:“他说,自己尝遍世间美味,还就是觉着……当初吃过的苦最有味道。”
“这一句话,让我们回忆起当年的潦倒涂地。”酱商涂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