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从文学家到合格官吏的转型!”
“微臣一时激动,胡言乱语。”陈恪最后深深一躬道:“但这确实是六塔河之后,微臣曰思夜想的问题。”
离开皇宫后,赵宗绩像不认识一样,打量着陈恪道:“你太出人意料了,本以为你会大骂那些人一顿,可是你没有。本以为你是不关心这些事了,没想到,你却高屋建瓴的思考起来了,还讲出那样一番大道理。”
“我懂什么大道理,”陈恪摇摇头道:“只觉着事情本该如此,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偏不这样想。”
“……”赵宗绩想一想道:“这应该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后果。”
“应该是吧。”陈恪撑着伞道:“这么说,改不了了。”
“正相反,现在改的话,正当其时。”赵宗绩想一想道:“汉儒那一套,已经没人信了,现在那些学者们,都在寻找儒学的真谛。你有《字典》在手,就算是有了发言权,可以提出自己的主张和他们辩论,信得人多了,你的话就成了真理。”
“这个,倒蛮有趣的。”陈恪捏着下巴笑道:“扯淡比当官好玩。”
“什么叫扯淡……”赵宗绩差点摔到水洼里去,他压低声音道:“但无论如何,你今天把官家给镇住了。官家爱才惜才,我看你这个官,是不当也得当了。”
“胡言妄语而已,做不得数的。”陈恪摇摇头,不把他的话当真。
两人出了宣德门,上马车后,陈恪小声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爹,和那位的婚事,到底得拖到什么时候?”
“这个么……”赵宗绩嘿然一笑道:“你还真问对人了。”说着,他在陈恪手上写道:
“‘今春,官家对宰辅言:‘朕居宫内,左右前皆皇后之党。’上月,又对吾父言:‘废后之事如何?’吾父对曰:‘闾巷小人,尚不忍为,陛下万乘之主,岂可再乎?’官家再未提及此事。